提及此事,我脸色亦沉,悲愤说:“你哪儿来的脸同我叫嚣?!当时若非你贪生怕死,拉王爷和援军掉头逃跑,我和陆渊哥哥如今都能完好无缺活着!是你,是你害了我们!”
“——你、你休要胡说!!”
裴雪被我揭穿老底儿,恼羞成怒抬手扇我。
哪知容时恰巧推门进来。
裴雪见状堪堪停住掌风,反手给了自个儿一巴掌,跟着下跪痛哭。
“臣妇不是故意要霸占小郡主闺房的,实在是洛洛发了高烧,需要休息……还请王妃宽恕!”
容时闻言目光转了几转,却并未如从前那般问也不问便斥责于我,反而拉着我讨好解释。
裴雪见状大惊!
“昭昭,阿雪入府之事为夫也是方才从娘口中知晓的,并非故意瞒你。且你最是心善,定不会忍心叫个害病的小娃娃来回折腾对不对。”
我并未回答,反而看向床上的林洛洛。
女儿腼腆,从前没少被这小霸王欺负抢东西。
彼时我顾着容王妃声誉,且姐夫陆渊亦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竹马,不看僧面看佛门,故而并未出面教训过她。
可事实证明,有些人你越是忍让,她便越会蹬鼻子上脸。
我于是穿过二人,将林洛洛径直抱起。
裴雪大惊:“你、你作甚?!快放下我女儿!”
“我说了,我女儿不喜别人霸占她的东西。既然你们不愿意滚,那我只好亲自动手。”
容时见我不悦,忙将孩子抱走。
“洛洛到底是你外甥女,就让她先睡在这儿吧,念儿不是小气的孩子,她不会介意的。”
“可我介意。”我看着他和裴雪,眼神冰冷:“以前是我做娘失败,每次林洛洛抢占念儿东西,都跟着你一起和稀泥……而今我不会让我女儿,再受一丝一毫委屈!”
婆子这时领着念儿进屋。
她瞧见容时怀里抱着自个儿最讨厌的小孩,瞬间嚎啕大哭。